果然,次日大宋运送军用物资的船只便停泊在芬兰码头,一万套单兵防寒设备悉数送达,并装备给了国王最精锐的嫡系部队,其中包括他的五千重甲骑兵。
此时,芬兰的寒冬已然降临,气温骤降,每日寒风呼啸。躲在城楼上的大首领每日趴在城墙垛上,观察城下瑞典军队的动向,期望他们因严寒而冻死或大面积冻伤,最终狼狈撤退。
然而,观察数日后,他惊讶地发现芬兰军队纷纷躲进了一种新型帐篷,那帐篷外观新颖,似乎极为保暖。
巡逻的芬兰军队也换上了新装备,显得颇为臃肿,宛如一只只吃饱的北极熊,却个个精神抖擞,并未因严寒而难以忍受,更未见冻死的尸体放置在兵营外的空地上。
按传统习俗,战死或冻死的士兵会被集中放置在营地外空地,等待掩埋或安葬,但如今兵营外几乎不见尸体。这实在令人费解,难道这些瑞典人根本不畏严寒?
就连他们在城楼上守城的士兵都已冻得瑟瑟发抖。每位士兵在城墙上最多只能坚持一两顿饭的工夫,便难以承受,需躲进城楼烤火,再换下一批人接替,守城士兵苦不堪言,却又不得不坚守,否则敌军趁机攻城,后果不堪设想。
几位部落首领纷纷前来找大首领塔皮奥,询问对策。看来瑞典人似乎不畏寒冷,不知他们有何法宝。面对首领们的疑问,塔皮奥同样无言以对,心中亦不明就里,只能宽慰众人坚持下去,天神地母与他们同在,祖宗会保佑他们最终取得胜利。
然而,当严寒持续了一个月后,起初还相信大首领话语的首领们开始心生疑虑,因为他们发现寒冷已持续了整整一个月。此时的寒冷已至泼水成冰的地步,但外面的瑞典士兵巡逻队依旧仿佛不觉寒冷,在寒风中继续巡逻和值守,毫无退却之意。
当然,绝大多数士兵是躲在大宋赊销给他们的新式防寒帐篷里,八九人一顶帐篷,极为保暖,内有火源,即便没有单兵御寒设备,只要不出帐篷,他们也不会有冻伤冻死的危险。
在这般寒冷的季节,城内的芬兰士兵亦无法出城作战,只能龟缩城中,眼睁睁看着粮食迅速减少。
此时,瑞典国王再次找到赵桓,问道:“一个月时间已过,赵公子,你先前所言的提前破城之策究竟为何?能否告知?”
赵桓这次不再卖关子,直言道:“如今气温极寒,可谓泼水成冰,即便热水泼出也会化作雪花,落地之水迅速凝成冰柱,对否?”
国王点头说道:“是呀,是这样的。”
“那我们将热水泼到城下,城会不会形成一个斜坡?这样我们沿着斜坡攻城,岂不是很简单吗,就跟在丘陵地带打仗差不多了。虽然我们还是会吃一点亏,但是我们把坡修长一点,修快一点,反正我们有时间,这样打起来不就顺风顺水了吗?”
国王不禁苦笑,说道:“这样的方法我们早就想了,只是水煮好之后没等搬到城的敌军也不是吃素的,他们会用弓箭对付我们,根本不等我们把水泼到城下,就会被他们射死。”
国王很失望,他还以为赵桓会提出什么高明的主意,原来是这个。这种主意老早就想到了,只是无法实现,因为太冷了,又没有远距离投射热水的装置,很多人想了很多办法都没有用。
赵桓却笑道:“我已经设计好了这样的设备,并且测试过。你如果愿意,我可以马上主持进行实战操作,你就可以知道到底有没有效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