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庭樾哪里肯,他眼底流露出点克制的情绪,钳制浔鸢手腕,反手控住她的两只手,却又控制着力道,尽量不去弄疼她,那已经是他极力压下的理智。
“用完就扔也没你这样的。”
他嗓音沙哑下来,带着控制的火气和无奈。
更多的是挫败。
是的,挫败。
浔鸢就是有这个本事,让他顺遂了半辈子的人生感觉到挫败,无往不利的左庭樾也会觉得挫败。
他不喜欢浔鸢冷冷淡淡、对一切失去兴趣的模样,这样的刀枪不入,让人觉得挫败的同时,更令人难以接受的是,她从前不是这样的。
人总是经历过一些什么才会发生变化,要把原先属于本性的东西割舍掉,生成新的东西,太痛苦……
最让人难以接受的是,他是造成她变化的因素,可能不是全部,但他同样是难辞其咎。
……
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……
浔鸢望着他,挣脱不开就先不挣,眼底似是笼罩一层薄薄的烟雾,她说:“那我开这个先例。”
卸下一切柔软,她露出来骨子里另一面的霸道和恣肆。
左庭樾看着她上下唇瓣一张一合说出的话,眉头皱了下。
“太子爷,你不是这种会纠缠不休的性子,拿出你一贯的魄力,像以前你无数次顾左右而言他、避而不谈一样。”
浔鸢还在说着,嗓音淡淡的。
左庭樾惊觉,过往他的的种种不在意,如今好像化作回旋镖,刀刀扎在自已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