服务生上夜宵，时间晚了，他们点的是雪梨炖燕窝这样健康的甜品。
姜芯看着小盅里亮晶晶又水润的燕窝，听着沈阿姨跟肖月月谈论着最新款的包包，肖月月说起国外的一些趣闻趣事。
她心里也不是那种窝窝囊囊的自卑，而是自动识趣地闭麦。
就算过了两世，她依然还是姜芯。
哪怕比上一世的混沌不堪好很多了，也无法企及肖月月这样的高度。
有些东西，真的不在逆天改命的范畴里面。
姜芯偷偷瞥旁边的沈斯越，他明明是这场相亲局的主角，但他表现出的心不在焉恨不得把自己游离在城市边缘。
肖月月频频找机会跟他搭话，他都不痛不痒的。
他是真的对肖月月不感兴趣吗？还是因为她在场所以表现出不感兴趣的样子？还是因为这个肖月月是他爸妈介绍来的单纯为抗拒而抗拒？
姜芯不知道。
不管因为哪个，她告诉自己都不要太去追寻答案。
她只是他的契约女朋友，而已。
“哎呀，有电话进来了，我得出去接个电话。”沈爸爸指了指自己的手机，作势退场。沈妈妈也紧随其后地说她忘记联系客户敲定明天的见面时间了。
他们躲出去的意图太明显，沈妈妈绕到姜芯身后的时候拍拍她的椅背：“姜芯，阿姨有一样礼物送给你。”
姜芯应声起身。
沈斯越叫住她：“姜芯。”
姜芯：“我在外面等你。”
她只能出去。
不然她就显得太没有眼力见了。
包厢的门重重关上，姜芯看到的最后一幕是肖月月提着裙摆起身坐到沈斯越身边的画面。
沈家二老直接带她去到隔壁的包厢。
而沈阿姨是真的有礼物送给姜芯。
“这个，你收着吧。”
是一把钥匙。
沈阿姨语出惊人：“给你买的公寓，在昌平区。离你的学校也近，以后你如果在首都发展的话有一个自己的住处也方便一点。”
2003年的房子并不算贵。
但作为一份礼物，姜芯非亲非故地受着的话，那可就太贵重了！
电视里恶婆婆拿钱砸儿子的女朋友，让她离开的戏码，姜芯有幸体验了一把。
她把钥匙推回：“对不起，阿姨，我不能收。”
沈阿姨皮笑肉不笑地微笑：“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，也不用觉得负担。在子安巷的时候，我跟沈斯越他爸忙，真的也没陪沈斯越多少时间。你和你家对他的照顾我们一直都记在心里。一间公寓而已对我们来说不算什么。”
姜芯感谢沈阿姨的好意，但还是再三拒绝了：“沈斯越是我的朋友，沈雪他们也都是我的朋友，能照顾的地方我都会照顾。他们也有照顾我的地方。相互付出，不需要这样。”
“你不收下，我们心里会不踏实。”沈叔叔开口，“这你有地方住，才没借口去斯越那里对吧？”
姜芯看着桌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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