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不论怎样,有一个前提,便是离开这个“是非之地”。
许笙取过手机,视线扫向梁砚邶,轻声道:“你可要跟我一同?”
想问,梁砚邶是要回卧室,还是半路转去书房。
私心中,她是想梁砚邶回卧室的。
但,没有表现出来。
梁砚邶并未做声,指尖却依然覆上许笙的细腰。
许笙长睫轻扇。
懂了。
主动环上梁砚邶的脖颈。
静待梁砚邶抱她至卧室。
卧室门前,轻车熟路般伸出一只手,拧开房门。
待梁砚邶将她放置床上,眸子低垂,指纹解锁,点开同焦静的聊天框。
梁砚邶眸子微暗。
他沉声开口,“可有什么要紧事?”
许笙指尖微顿,视线依旧锁至屏幕上,“不算要紧。”
反正那句“好的”已然发出那样久,也不能再撤回了。
那么,不论这回过多久,在焦静那边都是一样的。
梁砚邶视线扫向许笙,沉声建议,“既如此,不如先洗澡。”
大致是主要注意力,并非在同梁砚邶的对话上。
亦未望见那暗涌的眸子。
故而,没听出这是何意思。
她随意回了句,“等我回完消息再洗。”
头疼。
焦静的文字沟通能力这样差,究竟是如何能当上知名经纪人的,莫非那些导演、制片人,比她想的耐心还要好?
还是说,因为焦静手下有导演想要的艺人,导演才会那样耐心?
果然,各行各业的人都不能轻视。
这话,指的是同焦静合作过的导演及制片人。
梁砚邶又问了句,“在同谁聊天?”
许笙蹙眉。
梁砚邶指尖微顿。
眸中闪过一抹莫名的情绪,“我是随意……”
与此同时,许笙抬眼望向梁砚邶,缓缓出声,“你能帮我看一下,这话是何意思吗?”
指尖微顿。
“我方才没听清。”
这是想梁砚邶再讲一遍的意思。
许笙轻咬唇角。
这回,她必然好好听。
梁砚邶低沉的嗓音中,带着一抹柔色,“无事。”
亦带着她听不出的情绪。
似是喜悦?
念头一出,许笙便径自否认了。
因不认真听,反倒要讲话者再讲一遍的,哪个正常人会高兴。更别提,是梁砚邶这样常年身居高位的人。
罢了,既梁砚邶说没事,那应当讲的不是重要之事吧。
许笙唇角微张,正欲开口,却听闻梁砚邶低沉的嗓音,“看哪里?”
微怔。
片刻后反应过来,指尖缓缓上滑,直至划到她发的消息,方顿住。
细腕一伸,放置她同梁砚邶的中央,为方便梁砚邶查看。
第一条,是她发出的录音。
后悔了,怎么忘了还有录音的事。
但那是她主动邀请的,如今再反悔,不好。况且,那样的话更易让人起疑,她究竟发了什么。
箭在弦上,不得不发。
她硬着头皮开口,“你可要听?”
莫名紧张。
梁砚邶指尖撩起那微卷的发梢,挽至那圆润的耳间,唇角凑近,缓缓道了一字。
“想。”
明明说的是正经事,可她怎么总觉得怪怪的。
好热。
手机放置被褥上,下床去取耳机。